(《北欧华人报》北欧国际新闻中心记者文文报道)一篇由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、河北中医药大学扁鹊文化研究院曹东义教授发表中医若“卓然自立”,必须超越西医病名的“硬核壁垒”文章值得推广。
西方医学“结构决定功能的构成论医学”,忽略了生命结构的“细胞核同质化”,以及细胞网状结构不稳定的暂时性,而且“碎片化”的疾病名称,必然带来“全身靶点”的灾难性后果。它过分强调疾病的排他性和永久性,只看明物质之“有”,看不到疾病的“有”生于“无”。
中医的疾病名称,虽然大部分建立于人体自我感觉的基础之上,强调痛苦就是疾病,不重视疾病的“病理结构”,然而是立足于疾病的暂时性和可转化性,是生成论的世界观、疾病观,以“无”为本。
中医包容和超越西医病名的必然性
在中西医共存的现实背景下,中医不可能否定和取消西医“构成论”的疾病名称,但是可以吸纳、包容西医的疾病名称,而不是在西医病名之下辨证论治。过去强调辨病与辨证相结合,有人就简单化为在西医疾病名称之下“分型治疗”,一个疾病分几个型,每个证型之下对应一个方剂,然后就是这是中西医结合的成功模式。其实,这个西医疾病名称之下的“分型治疗”,是为了去掉中医的“辨”和“论”,只要“型”和“方”;这样做的结果,就让中医发现不了疾病,也评价不了效果,严重背离了辨证论治的精髓,丢弃了中医治病“活的灵魂”,是跟在西医后边不能自立的“二级医学”。
六十年前,卫生部中医顾问章次公先生提出“欲求融合,必先求我之卓然自立”,如果长期在西医病名之下“分型治疗”,则“自立已不能”,如何谈“卓然”,如何实现“中西医并重”?
在走向“中医卓然自立”的时候,应该在理论上依靠“生成包容构成”、关系包容结构、状态包容形态、多元包容单一、转化包容对抗的学术原理,用中医药的疾病理论可以超越和包容西医的疾病名称;治疗上通过调整状态而改变形态,以稳态包容极限,用向内求正气包容拯救式的介入治疗,用丰富的治疗手段“杂合以治”、“心身同调”等,彰显环保、生态治疗的优秀特质,化解构成论、还原论医学造成的世界性医学难题,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宏伟目标。
人们一向认为,西医的疾病名称是实证的“白箱”,中医的疾病名称属于“黑箱”,其实,这样的看法不准确。结构是由层次构成的,器官、组织、细胞、细胞膜、细胞核、核酸等不同层次的结构,有不同的功能。宏观与微观也是相对的,相对于细胞而言,器官、组织结构都是宏观的,是“不精确”的“宏观”,是相对的“黑箱”。
“黑箱方法”不仅适用于整个完整的身体,而且可以在体内的各个不同层次上使用。“肝癌”就是一个黑箱,“冠心病”也是一个黑箱。因为它还可以再细化,它还不是完全的“白箱”。现代环境下的中医,已经不是王清任时代的中医了,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细胞之下的血脂、血黏度,每天在这种分子水平的白箱面前开中药。问题的关键是,我们用哪一级的黑箱作模型,用哪一级的白箱指导我们使用中药。
如果把“冠心病”这个黑箱作模型,那么,什么中药是治疗冠心病的?如果说“活血、降脂”就是现代中医的说法,那么,“活血”的具体含义是什么?是抑制血小板的聚集性,还是对抗内皮素?在内皮细胞上是如何对抗的?用什么对抗?用多少对抗?因此说,“活血化瘀”也是笼统的黑箱。“降脂”不是降全身的血脂吗?难道只降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局部的血脂?如何降脂?细胞中靶点在哪一点上?分子机制是什么?降全身的血脂的时候,用冠心病这个黑箱与胸痹这个黑箱进行解释有什么质的区别吗?“活血降脂”的现代解释,已经抛却了“冠心病”病灶形态的黑箱,深入到“粥样斑块”黑箱之下的更为微观的“白箱”了。
中西医并重要求中医卓然自立
在临床上如何看待中医的传统诊断与治疗,是颇为尴尬的事情,需要中医界进一步争取独立的地位,才能摆脱这种尴尬境地。
西医疾病名称的“技术壁垒”,社会环境对于中医的不公正待遇,造成了中医无法卓然自立的外在条件。
有人说:“果真是肝癌的话,你治胁痛就可能延误了病情”。因为法则法规是按西医的标准制定的,完全不考虑中医药的特殊性。就以肝癌来说,已经“胁痛”的肝癌多数属于晚期,即使诊断清楚了,用手术切除大多已经不可能,用放疗、化疗加支持疗法,也就是半年以内的生存期,著名演员傅彪两次换肝也只生存了一年。不妨让我们换一种思考,如果病人在不知病情的情况下,按“胁痛”进行中医治疗,药疗、食疗加气功,内服外用一齐上“杂合以治”,病人的生存期、生命质量、治疗费用等情况也许会大不一样:病人有可能会活得更久,痛苦更少(起码不至于吓死),治疗费用可能成倍缩小,与两次换肝相比将可能是天文数字的差别也未可知。一般患者也不至于看不起病,或者因病致贫,或者因筹不齐钱而痛不欲生。然而,现在的环境下病员就是资源,谁给中医施展技术的机会?西医、法律不给,中医从业人员无奈,标准是人家定的,动不动就是误诊,就要吃官司,赔官司,中医如何发展?我们不需要争取治疗权吗?不治疗如何谈优势,如何谈发展?我们中医切不可自己先说“治胁痛就可能延误了病情”,没有西医的诊断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吗?
在现实生活里,在现代医学的诊疗活动中,虽然人们已经基本了解了白箱的结构,而经常运用的却是黑箱方法。比如电脑,人们都知道锌片是由“0”与“1”的基本二进制单位构成的,但是高级的电脑专家都不用原代码编程序,而是借助于由各种操作系统构成的黑箱,进行“黑箱操作”。尽管人们知道西瓜的内部结构,甚至知道其中的化学成分比例,但人们评价西瓜的好坏,都不用达到分析化学的白箱水平去挑西瓜。酒精含量相同的白酒,其质量的优劣也主要靠评酒师的品尝。营养师可以“精确”计算一个人对于营养物质的需求,但是谁按“微克的精确度”的白箱方法去进食“单质食物”呢?手术切除也不能精确到细胞,化疗药物也远远没有达到单分子的精确度。《中国医学论坛报》近期披露,权威西医专家、卫生部循证医学中心主任认为,现代医学现行的常规治疗措施,只有30%是有循证医学依据的,70%的治疗措施需要重新评价、改进。
证候反映的是复杂分子机制
从废止中医的余云岫,到现在不太相信中医理论的某些人,都不否定中医的临床疗效是客观的,关键是用什么理论解释这种疗效。中药的疗效和古人对食物的认识有某些相似,五谷六畜、瓜果蔬菜,哪一个清火泻实,哪一个疗虚抗寒,什么作料搭配出什么口味,是什么菜系,条条是道,百试不爽。中医药的有效与安全,也经过数千年的反复检验,并不是玄虚无据,毫无规律可言。
中医总结的病名毫无可取吗?辨证论治的“证”从何而来?显然,中医的病不是理想的形态病灶,中医的证也不是理想的功能表现。形态病灶与临床症状之间有联系,也有相当程度的分离。是形态病灶决定的症状吗?为什么有无症状型心肌梗死?慢性肝硬化、慢性肾衰患者为什么相当数量的病人没有相关病史?为什么75%的人群出现身体和心理的严重不适,到医院检查却无阳性发现而被称为亚健康?其实,病灶就像一个陈旧的疤痕,如果没有同时伴随的复杂“分子水平”的微观改变,病灶说明不了多少问题。
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处在代谢过程之中,对细胞内部保持平衡,完成各种基本物质的生产,对细胞外交换物质,维持细胞基本形态,完成所属分工的功能。各个细胞既受内环境自身的控制,也受外环境的调节制约。当生存状态不佳,缺乏生存下去的基本条件时,细胞经过“判断”,得出“结论”就会启动自我摧毁机制,把各种内容物分别打包,形成数个凋亡小体,再进一步由组织中的巨噬细胞清除。这个过程不产生白细胞趋化物质,不会引起炎症反应。而严重的伤害因素,引起细胞的变性坏死,细胞膜破裂。细胞内容物质溢出,就会进一步引发白细胞趋化,进一步释放致炎物质:白介素、溶菌酶、肿瘤坏死因子、氧自由基、血管活性物质、代谢产物等等,多种化学分子物质大量释放,在清除外来微生物感染的同时,“炎症因子”的“呼吸爆发”有可能加重组织损害,SARS的病理过程,外伤导致的急性肺损伤、肾损害、肾功能不全,都是这样发生的。值得注意的是,给动物注射脂多糖、内毒素等等,都可以形成急性肺损伤,而不是只有微生物直接的侵害才能伤肺。真就是“五脏六腑皆能令肺伤,非独肺也”。细胞的各种功能,基因的转录、蛋白质的合成,都是许多因素调控的结果,不是单一因素的作用。因此,才有了基因组学、蛋白组学。
“一证”之出,必有其内在的分子机制。也许像我们可以感知蚊虫叮咬、皮肤扎刺一样,很快就能产生“证”。“神经反射”一词简化了许多复杂环节,事实上,刺激出现要经过感觉末梢,形成化学信号,化学信号几经传导达到中枢,中枢整合形成感觉,感觉传出再行验证,然后才能形成主诉。这个症状从病人到医生,如果写成程序,参与的组织、细胞相当复杂,各细胞的位置靶点、作用机制十分具体,信号的汇总、判断需要一系列的过程,形成概念、送出判定结果,也不知要经过多少复杂环节。然而,人体竟然在几秒之间就完成了,完成得是那么准确无误!或许,这个结论来得“太容易”了,我们才开始怀疑它的“客观性”。在这个“黑箱运作”的背后有什么实质呢?有多少不同种类的分子机制参与了这个“反射弧”?这的确是一个课题,也是很复杂的课题,值得科学家研究、说明。但是,中医治疗疾病,对于这个又痛又痒的“证”,用一点花露水,用某味中药外用一下就消失了。临床上在黑箱理论的指导下完成了医疗的任务,“比较简单”的辨证论治,简便廉验的中医特色,不值得我们自豪吗?我们一定要弄清“反射弧的分子机制”,经过各种检查再去处置病人,这才是现代科学的中医吗?何况这个证产生之后,可以长期存在,也可以随时变化,其复杂性又在随时随地增加。
辨清了“反射弧”的复杂机理,中药的复杂机理仍然是一个未知数。我们用哪一种中药去切断这个反射弧?每一种中药都含着几十种以上的化学成分,哪一种成分最有效?如何提取、分离、纯化?如何保证质量、控制偏倚?复方的复杂性更是无法说清。中成药组分固定,有安全性、有效性的数据,尚可“黑箱”着使用。而汤剂的有效性、安全性、化学成分、分子机制、吸收代谢都是未知数,怎么办呢?我们还能使用完全属于黑箱的“临时组合的汤剂”治病吗?
如果冠状动脉的内皮细胞只有凋亡替换,而不受损、变性、坏死,就不可能发生粥样硬化。现在我们还生产不出不再狭窄的导管,高科技的产品仍然不能代替生物自身进化后的内皮细胞。有形病灶说明不了辨证论治,我们为什么不跨越病灶的局限性,不去透过细胞的形态结构,用复杂的分子机制说明“证”的客观性、可靠性呢?尽管这分子机制是那么复杂、多变,但是经过高度进化的人类的中枢系统进行整合,就能表现出来“证候”。“候之所始,道之所生”。我们只要抓住这个经过整合的证候,进行辨证论治,也就间接地与微观复杂分子机制互动起来。依靠原本是来源于微观整合的传统病证,难道比依靠有形的病灶更不可靠吗?坚持传统不一定就是倒退,不是“要让中医回到童年”。因为传统之所以成为传统,成为现代科学仍然无法完全揭密的独特理论体系,就一定有它客观的依据,只是这依据未必是有形的病灶。
中医诊治原理基于人类进化的最高成就
尽管显微镜、望远镜看到的东西,被认为属于科学发现,但是不能否认肉眼观察的真理性。
生命进化的历史是从单细胞开始的,经过很久地发展,逐渐有了多细胞生物,有了脊索、脊椎、哺乳动物,灵长类、人类。单细胞生物的时候,其控制要简单一些,只要内环境稳定,能够适应周围的理化状态,就可以繁殖后代。我们对于人体基因与遗传一般规律的认识,大多是来源于单细胞的大肠杆菌,这是由于它取材简单、方便,并且单细胞生物之基因转录、蛋白合成的“中心法则”与高等生物完全一致。
多细胞生物产生之后,就有了细胞之间的相互协调的问题,就必须有相应的物质进行协调,以便各个细胞“同步前进”,不断生息繁衍。这个阶段还没有神经组织分化出来,应当是体液调节为主。进化到后来,有了专管协调工作的神经组织,逐渐有了脊索、脊椎;神经组织不断进化、分化,使神经与体液调节的网络逐渐完善、进步。而分化后的细胞也从“全方位”的应对内外环境,逐渐有了分工,有的专司消化,有的只在肠管内皮管吸收,有的只主管呼吸,有的只在骨骼肌肉管支撑与联系。
尽管它们还都带着全部的遗传信息,但是它们的整个基因只有一小部分活动着,而大部分基因却关闭起来了。也就是说细胞的分化不是哪一类细胞具有了别的细胞所不具有的“特异功能”,而是在整个生命的过程中,每一类细胞都是选择了一个角色;“多能干细胞”只是还没有完全分工的细胞,是“待业状态”的细胞。
生物进化的结果,不是进化了细胞的结构,而是进化了细胞之间的联系与调控。生物进化的另一个成果,是逐渐产生了意识,人类的思维与语言等高级生命活动,是生命进化的最高成果。
当然,在整体上,人类的皮肤进化也格外醒目,因此而被古人称为“裸虫”。中医辨证论治依靠的四诊,所有的诊察措施,都是紧紧依靠人类在进化过程之中所取得的这些最高成果展开的。
证候是复杂微观变化的整合
临床上,我们经常见到病灶与症状分离的现象,也就是不同患者虽然存在同一种病灶,但伴随的全身证候却不相同,可以划分为不同的“证型”,甚至有的患者“无证可辨”,这是为什么?过去我们总是用“体质不同”作为解说,那么,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体质不同?
笔者认为,这无非是微观世界的各种基本物质差异造成的,尽管这种差异计算起来可能十分庞杂纷乱。庞杂纷乱的微观世界难道毫无规律可言,只是一堆互不相干的数据吗?其实并非如此。现代医学认为什么也说明不了的症状,就是人体微观世界复杂变化的外在反应。在人体复杂的微观领域里,物理、化学、生物的种种变化,通过无数个神经体液做媒介,一次次把信号传向中枢,人类的大脑皮层对无数次传来的微观信号进行整合,通过意识判定人体的健康状态。尽管微观领域的变化是那么复杂多变,是那么飘忽不定,那么扑索迷离,但并不是不可琢磨的,因此就有了胸闷心悸、头痛头晕、倦怠乏力、恶心厌食、腹胀气短等症状,这是任何仪器、实验动物无法模拟的微观变化的整体反映,是十分真实、可靠的临床现象,代表着“状态的疾病本质”,而不只是“形态的病灶”。
病灶是相对固定不变的,因此才有“确诊”与“误诊”之说;人体的微观领域是变化不定的,所以,症状是悠忽不定的、随时变化的,当然不会有“确诊”与“误诊”。病人对微观复杂变化整合后,就形成了症状,中医称之为证候。最突出的症状(证候)被作为病名,而全部的证候就构成了病人的“证型”。因此,仲景《金匮》腹满、短气等病下,根据不同的证候列有不同的方药。
复杂微观领域是经常变化的,因此中医的病与证都是经常变化的,不存在“误诊”与“确诊”。中医的“病”与“证”是相对存在的,反映的大都是状态,一病之下可以分为若干证。甚至“证”下还有“证”,比如“小柴胡汤证”之下,“但见一证便是”。消失一“证”,治疗方法就会有所不同,不必等到疾病彻底消失才调整方药。
当然已经形成积聚的痞块,已属有形,变化很慢,也可以勉强看作是病灶,与现代医学的疾病观最接近,这在中医学之中仅占很小的部分。
尽管如此,中医与西医还是有很大差别,有形病灶之下的复杂微观变化现代医学往往是忽略的,而中医治疗必须从改变微观着眼而不是通过手术介入,必须通过改变微观再改变形态病灶。也就是说,现代医学强调形态病灶的“永久性”,因此才有诊断与鉴别诊断;中医学突出形态病灶的“暂时性”,所以用积、用聚,用“软坚”“散结”来描述、概括这种特点。
中医学对临床症状的观察十分细致,体察入微,比如都是出汗,就可以根据不同的临床特点,划分为表虚有汗、里热汗出、战汗、脱汗、绝汗、黄汗、自汗、盗汗、半身汗、头汗等等,这都是现代医学很少注意的。
中医却不单观察精细,而且有不同的治疗方法,原因就在于这些不同的汗出背后,对应着不同的微观变化。
注重病灶实证病理诊断是现代医学的长处,但是病灶不是复杂临床现象的唯一正确的解释。比如癌症患者,在没有被确诊之前,病人能吃能睡能劳动,甚至是健步来体检的,一旦被告知患了癌症,就有可能像换了一个人,吃不下睡不着,甚至立即瘫痪在床,行走困难了。癌症病灶固然重要,但癌症的问题决不局限于病灶。每个人,每个细胞上都有癌症基因,复杂的微观世界决定这个基因是开放活跃的,还是关闭休眠的。因此,过去现代医学过分强调手术根治,食管癌病灶以上、以下各5公分切除,如此之后还要清除周围的淋巴结,甚至提出“超根治手术”,广泛清扫。严重地伤及无辜,事实证明效果并不好,不像预想的那样可以根治。已经做过“根治手术”的患者,还要术后放疗、化疗,防止复发。难道放疗、化疗是预防措施吗?它们本身就有可能是“致癌”的元凶。大部分癌症患者死于恐惧和错误治疗,真正因为癌症全身多脏器衰竭而死者,在临床上反而居于少数。
如果癌症患者只是局部病灶的问题,其微观领域的复杂紊乱状态已经停止,那么这个病灶也不会将患者怎么样,可以长期带癌生存;如果复杂的微观紊乱得到纠正,癌症病灶就有可能自行消失,达到临床自愈。中医治疗癌症,其长处就在于调整病人失调的微观领域,帮助患者向健康的方向转化。
各种证候的改善与消失,就是微观复杂失调状态得到纠正的外在表现。比如经期乳房胀痛,尽管病人没有肿块,既确诊不了是增生还是肿瘤,但是经过中医用疏肝理气、解郁散结的中药治疗,病人症状消失,就有可能将病灶消灭于未萌状态。“兵不血刃”取得了完全的胜利,难道不是更优秀吗?
病人主诉的症状,是人体在几百万年的进化之后,才具有的“特异功能”,不能因为在动物身上重复不出来,没有量化的实验室数据,就可以轻易地放弃它,甚至将它看作是假象。占人群70%以上的“亚健康”,他们的症状随时在向医生反映其身体内复杂微观领域的“动态变化”,这时还没有形成“固定不变的病灶”,所以更容易纠正,更容易恢复其固有的生理平衡,恢复健康状态。这既是中医学的长处,也是中医学一向主张“治未病”,“善治者,治皮毛”,“救其未萌”等先进医学思想的体现。